谱就人口高质量发展的“托幼篇”

——在第十一届亚洲幼教年会上的致辞摘要

中国优生优育协会会长 戴旭光

（2023年11月2日，厦门）

      在百年变局变化加剧、新冠大疫肆虐初去的背景下，与许多行业企业一样，托育幼教行业也经历了风雨洗礼、大浪淘沙，我们托儿所、幼儿园类的机构能活下来，园所长们能坚持住，今天还能到这里开会，可谓可喜可贺、可歌可泣。大家真的辛苦了！大家都很了不起！大家确实好幸运！作为主办方中国优生优育协会会长，首先还是要向大家，向行业的同仁，向支持和帮助我们渡过难关、艰难发展的各界朋友，表示热烈欢迎、衷心感谢和崇高敬意！

      我是第三次参加亚洲幼教年会并作主旨发言。在苏州，我们打出“新时代•育未来”这个主题，提出八项主张来探讨“构建中国特色普惠托育新路子”问题。在青岛，我们从积极意义上理解“三岁看大”的古训，从多方面分析“三岁教大”的时代重任、发展格局、友好环境、人才培育等现实问题。近来我和几位园所长及业内管理者聊天：为什么你们能够活下来、活得不错，而有些却不尽然？答案见仁见智，但从内因看，都认为使命意识、质量意识、创新意识非常重要。我以为，这三点也许就是我们托育幼教行业落实中央“人口高质量发展”战略的关键所在。今天来到美丽的厦门，我就围绕这个主题与大家交流三点认识，供参考和批评。

      第一，讲大局，把求生存的欲望融入使命里

      求生存是人和动物的本能，也是人类进化、社会运动和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。在新冠疫情从发作到“风狂雨暴”日子里，很多人失去生命；更多人佩戴口罩，宅在家里，服药打针，不出院门；许多城市按下暂停键，偌宽的大街寥无几人，昔日拥堵的道路寥无几车，人们都在求生存、保生存。初战告捷时不少人抺去眼泪，企盼回到往日的繁盛，可没过几天，第二波、第三波又来了，此起彼伏的“疫浪”不断冲击着人类的生存感，把以往规律运行的社会生活打得支离破碎。于是，一批批小微企业撑不住了，交不起房租，发不起工资，付不起利息，一拨拨中小企业主含泪关门，这其中就包括我们一些刚刚兴起的托育早教机构，还有早一些的公办民办幼儿园，孩子减少又不能正常开课，有的一位难求、一孩难进的热门园所，也因“吃不饱”而降格以求抢孩子，又夺了普通园所的饭碗，导致恶性循环。三年“血雨腥风”般的大疫后，活下来的迎来希望但仍很艰难。国际国内宏观经济不景气，持续经受下行压力，不少园所和投资人家底耗尽、回天乏力、前景缈茫、生存堪忧，仍需为生存奔波。

      企业要赚钱讲效益天经地义。我们办所建园开展托育幼教，在为孩子家长和生育家庭服务中获得收益，养活员工，壮大企业，成就事业，同样是天定法则。在座不少成功园所的经验再度表明，不谋全局不足以谋一隅，小企业要生存也需有大胸襟大情怀，就是只有放开视野、着眼大局、扛起使命，才能活得住、活得好，否则只能蝇蝇苟苟、朝不保夕，或者过了初一难保十五。

      那么，我们的园所生存面临怎样的大局呢？我想重要的至少有两方面，一是人口生育的大形势，二是党和国家的大战略。人口形势方面，现在确实复杂严峻，出生率、总和生育率、新生人口数直线下降，结构、素质、地域分布不尽理想，某些方面呈恶化趋势。原因有现实的、历史的，有政策的、执行的，有经济的、文化的，特别是西方敌对势力亡我国家、灭我种族之心长期不死，持续对我进行生物侵害和文化侵略，大有愈演愈烈之势，中华民族自身的繁衍生息不断面临各种挑战。在宏观政策方面，党和国家高度重视人口生育，继“三孩及配套政策”陆续出台后，党中央今年5月又发出“以人口高质量发展支撑中国式现代化”号召，首次提出“人口高质量发展”概念，并将其之于“中国式现代化”的意义提升到“支撑”的高度，为我们全行业指明了前行方向，提供了强大动力。经验表明，只有把企业生存的要素融入国家和社会的大背景之中，园所长们只有将生存愿望融入这个大局，服从和服务于这个大局，自觉把人口高质量发展的使命扛在肩上、举过头顶，才能从根本上打牢能够活、活得好、活得长远的基础。

      第二，行大道，把谋发展的标尺定在质量上

      社会生活是庞杂有序的大系统，优生优育是环环相扣的大链条。作为这个系统的组成部分，作为这个链条的重要环节，托育幼教行业使命光荣、责任重大。在推动“人口高质量发展”的时代大潮中，如何建设园所、实现托育幼教行业发展的高质量，是我们“谋发展”的关键所在。我知道，大家远道来此与会参展，都想获得一些新信息、新经验、新资源、新启示，都想学习先进经验，但到底怎样才能把谋发展的目标定到质量上呢？这次年会就有很多新观点新经验，虽无“标准答案”，但我们依然可以从浩如烟海的信息中获得有价值的东西，从众多成功经验中找到共性的启示，正如杨志彬先生所说，优质发展才是金光大道！

      比如在发展方向上，要坚持“普惠性”和“一体化”。近年来，党和国家在“十四五规划”、17部委指导意见、0-3岁发展教育等方面出台一系列政策举措，特别是二十大报告再次重申“幼有所育、学有所教”战略，让行业发展的方向更加明确了，其中比较集中的就是托育普惠性和托幼一体化。我们知道，“普惠”是着眼中低收入家庭托育需求而提出的，强调普惠并不意味着对收费较高托幼机构的否定，而是在坚持这个原则基础上，探索办好多种形式的园所，包括“政府公办普惠式托育”、“企业自办福利式托育”、“家庭联办互助式托育”、“写字楼协办白领式托育”、“社会商办自愿式托育”等，以满足社会各阶层不断增长的托育幼教需求。“托幼一体”也是国家强调的一个重点，从这两年实践看，也不止是幼儿园办个托班那么简单，而是托幼指导方针的一次转变，需要立体思考、全面整调、综合破局，包括但不止是师资培养、教材建设、回应照料、托幼融合、管理保障等方面，都有许多问题需要研究和探讨，期待本次年会上各位专家、企业家和一线管理者的高见。

      比如在建设上，要坚持“规范性”和“标准化”。我参观过一些园所，有的建得很好，有的差距较大。如何坚持以孩子为中心，以孩子的发展为目标，创建婴幼儿友好环境，有很多工作要做。要学习借鉴国内外先进理念，总结头部园所建设经验，不断提高硬件和软件建设水平。要在整合中加强标准化建设，这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标志。有基础有条件有能力的园所可以申请领衔，制定行业标准和国家标准，不断推出园所建设、托幼业务标准的3.0、4.0甚至更高版本。

      比如在服务上，要坚持“科学性”和“优质化”。孩子少了，生源不足，竞争和内卷是免不了的，真正成功的园所都在打服务质量这张牌。有的大到选址建楼造环境，小到一桌一椅一垫子，粗到场所设施安全度，细到奶嘴尿布毫米数，硬到营养标准科学性，软到员工服色、发型甚至语气的分贝，凡你想到的人家都做得好，许多没想到的用起来也让你佩服甚至感动，这就是服务质量。

      比如在人才上，要坚持“专业性”和“资质化”。据我们了解，全国公办民办园所上岗员工的专业化程度，都在不断提高但任重道远，有的新招毕业生，以及从家政、保姆转过来的，素质难以适应“高质量发展”要求。我们调查过的先进园所，多数都自己设置了员工门槛，入门后再进行系统培训和严格考核，学的东西比学校的还要丰富管用，所以能得到家长的肯定。有的同志提出，托儿所幼儿园的员工能否全部实行资质化管理，应该说这是方向，但目前社会条件尚不成熟。中国优生优育协会正在实施“优生优育指导师”、“母婴健康照护师”、“婴幼儿发展引导师”技能培训和继续教育，有一个“三步走计划”，就是通过社会机构强化培训、应急补充，交叉补充培训、提高整体技能，逐步过渡到全部依托院校培养补充，全面实行专业化标准化训练管理，进而全面提升母婴照护、托育幼教和儿童早期发展的质量水平。目前许多职业院校也包括一些大学的相关院系，正在踊跃试办各类托幼早教师资班，有的磨拳擦掌、欲给相关专业毕业生增加选修课程和实践渠道，为他们在托育早教行业谋一份职业“加持赋能”。

      比如在特色上，要坚持“民族性”和“国际化”。托幼园所要办得好走得远，必须有特色，这也是先进园所告诉我们的基本经验。如体制特色，有的公立园所集团化办学、一体化管理，实现资源共享、交叉赋能；如课程特色，有的守正出奇，开设自然课程、增加主题活动和田园实感，实现课程体系的系统化提升，等等。从大的方面说，我们的园所要坚持中国特色、民族特色，把中华传统中优秀的生育养育教育理念和经验传承好，同时对国外先进的东西加以引进、学习、借鉴和融合。更长久地看，我们也要参与和配合国家外交战略，为建设“一带一路”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，提供中国方案和中国经验，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力量。

      第三，识大势，把建功业的理想寄于创新中

      托育幼教是个大的行业，也是一个大的产业，更是一项服务于强国建设、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。在座的和全国的“托幼人”，走进这扇门，踏上这条道，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，简单说就是办好自己的园所、教养好服务的孩子，为他们的家庭、为这个社会、也为我们的国家未来和民族复兴，贡献一份智慧力量，有的理想可能更高一点，要办头部、搞集团、当行业领袖，这都很好。但这个逻辑如何实现、这条路子如何走好呢？前提是要认清大势、增强信心，学习清华大学彭凯平教授即将将分享的积极心理学观点，始终保持乐观心态。我们的孩子是未来，服务孩子的事是未来事业，中国优生优育协会开展“生育未来”系列行动，受到广泛响应和支持，使我们更加坚定从事未来工程的信心。有经济学家认为，投资旅游业1块钱可以撬动7块钱的经济发展，而投资优生优育包括托育早教行业，长远的面上的回报比是1：17，当然这不是具体企业的回报率。表明我们身在国家未来、民族复兴的大舞台，家家都想演几出“有声有色的活剧”，人人都盼着建一番惊天动地的时代功业。但路在何方呢？路，就在脚下，就在立足本职的创新中。

      我们知道，当今世界发展很快，科学技术更是突飞猛进。智能网联为远程诊疗开辟了康庄大道，生成式AI、 Chart GPT为基础科普和前沿理论技术的推广应用拓展了广阔空间。一些托幼园所营养配置、服务流程、教养方式的创新和改革，为我们树立了先行一步的榜样。我们的神16和神17刚完成一次天地间成功往返，人们对宇宙空间、宏观世界的探索永无边际，反过来对人类自身、微观世界的研究也永无止境，生物遗传、生命科学、疾病诊疗、脑机结合和健康理念，都正在并将继续发生突破性、颠覆性变革，我们“托幼人”不能等闲视之，必须要有强烈的创新意识、精准的创新方向、扎实的创新步伐、科学的创新方法，尤其要深刻认识世界格局大势、人口发展大势、科技进步大势、国家地位提升大势，做好行业指导理论的创新、保育教育业务的创新、运营服务方式的创新、人才激励机制的创新，以及宏观资源配置的创新，争取卓越的创新成效、辉煌的创新业绩。从此时到彼时，“飞流直下三千尺”、“千里江陵一日还”将不再是浪漫的诗句；“沉舟侧畔千帆过，病树前头万木春”已成为公认的历史规律；“弄潮儿向涛头立，手把红旗旗不湿”更成为探索者不变信念；“乘风破浪会有时，直挂云帆济沧海”则是妇孺皆备的勇敢者傲世宣言。

      同志们，朋友们！从大家坚定执着的目光里，从大家顽强生存的精神里，从大家建功立业的期盼里，我看到了托育幼教行业产业的希望和曙光，看到了中国托育幼教事业的希望和曙光，看到了“以人口高质量发展支撑中国式现代化”的希望和曙光！衷心地祝贺你们、祝愿你们、祝福你们！